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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8 15:16:0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注:这段对话,以及后面的三段对话,都发生在约三百五十人的听众面前.每个上台坐在凯蒂对面的男人或女人,都已填写了一张“评判别人的作业单”.填写的说明是:“在下面的空白处,写一写某个你还没有百分之百原谅的人.请别先写自己,请用简短的句子,让自己畅所欲言,允许自己按你真实感受的那样充满判断和计较,别试图表现得‘灵性’,或‘友善”。在下面凯蒂的回应中,四个提问和做反转的邀请,都用黑体字表明。〔在附录里,有“评判别人的作业单”以及如何“功课”的说明)。

作为一名读者或旁观者,初次接触“功课”可能会感到不安。凯蒂深切的同情中完全没有任何可怜的成分,因为在她眼里每个人都是自由的,对于那些习惯可怜他人和自己的人,她的同情可能显得严厉.“我是你的心,”凯蒂说过,“如果你邀请我,我是你未曾听过的那深处的声音。它不得不很大声,不得不以我的形象出现,因为你的信念一直将它排除在外。我是‘功课,另一边的那个你,我是那个被信念层层包裹,以至你无法在你内在听到的声音.我似乎在这里,在你面前,但我实际上在你的内在。”所有的参与者—凯蒂、和她一起做功课的人以及听众,都是站在一边的,他们都在寻找真相,记住这点也许会有帮助.如果凯蒂看上去似乎对某人不够体贴,进一步细查后你会认识到,她是在跟造成痛苦的念头开玩笑,决不是拿那个正在痛苦的人开玩笑.你会注意到,凯蒂会随意使用一些亲热的字眼,这让一些人感到不太舒服(他们并不都是纽约人).一位《 一念之转》 的读者抱怨,如果她想听一个女人对每个人都称“亲爱的”或“宝贝”,她会去俄克拉马州的卡车停车场.对她而言,这些亲密德字眼听上去客套、不真诚.但对于凯蒂,它们是毫不夸张的事实,每个她遇到的人,都是她心爱的人。
                                 —斯蒂芬”迈克尔
芭芭拉:我写的是我的母亲,凯蒂。她已于十天前去世了。去年,她授权我的姐姐劳瑞处理她的健康事宜。后来她病得很厉害,在她去世前的最后一星期,她十分痛苦,她请求撤掉她的生命维持系统。可劳瑞住在另一个城市,她花了一星期的时间和医生商谈、考虑,才做出了放弃治疗的最后决定。我在医院里我母亲的床边,劳瑞根本就没有来。凯蒂,我妈希望死的时候,应该允许她死。我感到自己十分无能为力,我对我姐姐的做法非常气愤。
凯蒂:嗯,亲爱的,让我们听听你写了些什么。
芭芭拉:我对我姐姐让我妈在那里等死非常气愤。
凯蒂:那么,你认为对你妈最好的是提前一个星期死去。“你姐姐应该同意你妈的请求,她不应该等了一个星期才做决定”——这是真的吗?(第一问)
芭芭拉:是,是真的。我感到十分无助,我对整个局面完全没有任何掌控。我知道对她最仁慈的方式是让她死去,可我不得不等我姐姐来决定,这让我要疯了。我绝望极了,只要能拔去那些插管,满足我妈的愿望,我什么都愿意。
凯蒂:很好,亲爱的,我听到了.现在让我们回到“功课”。“你姐姐不应该等”——你能确定这是真的吗?(第二问)芭芭拉:嗯,我… …  我妈似乎受了很多苦,在她不得不等的那一个星期里… …而那是她的身体,她的生命,她的决定。
凯蒂:的确如此。你能确定这一星期的等待对你们三人不都是最好的事吗?你确定不等会更好?
芭芭拉【停了很久】:不,我不能确定。
凯蒂:真让人惊讶,那“不”从哪儿来的?
芭芭拉:嗯,我只是停了下来,注意听你的问题。那的确很难,我有那么多证明我是对我姐是错的念头。但当我只是注意听那个问题,显然我不能确定什么对我妈最好,不管我多么坚定地认为我是对的,我就是不能确定。
凯蒂:是的,亲爱的,不存在任何错误。当你相信“她不应该等”这个念头时你有什么反应?(第三问)
芭芭拉:我责备自己,因为我觉得我应该表现得更强硬。
凯蒂:嗯。把你母亲的痛苦怪罪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如何?
芭芭拉:糟透了。我觉得我没有为她经受住考验,我感到内疚软弱,我对我姐怒不可遏,我真想拧断她的脖子。我对她的怪罪一点也不亚于对自己的怪罪。
凯蒂:你能发现一个放弃这念头的原因吗?我并不是要你放弃它。你无法放下念头,你只能用理解迎接它,然后它放下了你。
芭芭拉:嗯,现在那念头一点好处也没有了,她已经死了。
凯蒂:我对你更感兴趣,这有关你的安宁,给我一个坚持这念头的平静的理由。
芭芭拉:我不认为有这样的理由,它只会让我难受。
凯蒂:没有那个念头你是谁?(第四问)如果你不认为“她不应该等”你会怎样?
芭芭拉:我会仍然和我姐来往,我会仍然和她说话。
凯蒂:是的,亲爱的,而不是在痛苦中等待——像你母亲一样。芭芭拉【眼中含泪】:是的,是这样。
凯蒂:有趣的是,我们在企图拯救他们时,却把自己排除在外。现在把它反过来。
芭芭拉:她应该等?但我妈是那么痛苦!
凯蒂:注意到你离开“功课”回到你的故事,回到辩解和合理化的时候。“她不该等”的反转是“她应该等”。让自己好好体会一下这个反转。
芭芭拉【 停了很久后】 :嗯,我不得不说,真相是我无法知道她是否应该等。
凯蒂:很好,亲爱的。现在举三个真实的情况,说明她应该等可能是真的。
芭芭拉:嗯,也许她应该等,这样她可以得到最好的医疗建议。【停了一会儿】她应该等,直到她确定应该放弃治疗。【停了一会儿】她应该等,这样我妈去世时全家人都能在那里。
凯蒂:是不是很有趣?还可以发现别的情况呢,亲爱的。不要满足于只看到事物的表面,每件事因为应该发生才发生,现实就是这样的。让我们来看你下一句,
芭芭拉:劳瑞应该听取大家的意见,而不是一意孤行。
凯蒂:这是真的吗?
芭芭拉:嗯,不是真的,因为她就是那样… …
凯蒂:的确如此,那百分之百的不真实。我怎么知道她不该听取他人的意见呢?她不听,这是现实。
芭芭拉:但我恨这点。
凯蒂:我知道!【哄堂大笑,】不做上帝很难。可当上帝不听时,想当独裁很不易。当你相信这个念头时,你有什么反应?
芭芭拉:呃… …,我变得自以为是,我批评她,一想到这我就很生气。
凯蒂:不宽恕地活着的感觉如何?
芭芭拉:最难过的还是我自己。当我谴责我姐姐时,我对自己也毫不留情。我无情地对她,然后无情地对我。
凯蒂:没有这个念头,没有那个谎言——“她应该听取他人的意见”,你会怎样?
芭芭拉:我会和她保持关系,我可以爱她,我不会感到这可怕的怨恨。
凯蒂:是的,亲爱的。那么,有这个念头时,你感到愤怒,你自以为是,充满怨恨——有很多压力;没有这个念头时,你可以爱你姐姐。你能看到是你的念头而不是你姐姐造成了你的痛苦吗?
芭芭拉:能,那很明显。
凯蒂:你想象中的姐姐,是那个让你痛苦的人,而你真正的姐姐可能正在为她的决定痛苦、内疚。有谁了解另一个人在想些什么?你爱她,那才是问题所在。对爱你什么也做不了,这些故事只不过是些阻止你体验到爱的企图,但它们行不通,因为那让你痛苦。如果我寻找并讲述任何不爱的故事,那故事将让我感到压力,谎言给人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好,让我们把它反过来。
芭芭拉:我应该倾听我自己,按我认为的唯一方式去做,或按我认为的我的方式去做。
凯蒂:是的,一种方式是给你姐姐打个电话,说:“我爱你,我正在处理围绕母亲去世所产生的愤怒和悲伤。”让她知道你在质疑你对她的看法时的发现。
芭芭拉:嗯。
凯蒂:你真能知道你姐姐在那一星期里经历了些什么吗?当她手里掌握着你母亲的生命和痛苦。
芭芭拉:不能,我不能。但劳瑞没在我母亲身旁,我在。劳瑞离得太远,她看不到也听不到她。
凯蒂:你能想象她经历了些什么吗?芭芭拉:我知道她一定很痛苦,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痛苦,我无法想象。
凯蒂:正是这样,当你的头脑封闭时,你阻止自己发现。闭上你的眼睛,暂且放下你的故事一小会儿,以便能看到你姐姐。看着她正在试图做她的决定——一个你母亲信任她做的决定,不去把你的故事加在她身上.你看到了什么?
芭芭拉:她很不容易。
凯蒂:是的,亲爱的。现在看看你是否可以发现“劳瑞应该听取他人的意见”的另一个反转。
芭芭拉:我应该听听劳瑞的意见… …
凯蒂:是的,亲爱的。
芭芭拉:… …按她认为的唯一的方式去做。哇!这个真的很难。
凯蒂:是很厉害。
芭芭拉:我们两个都非常固执,如果能做到这点,那真不可思议。
凯蒂:嗯,你知道,让我们自由的是真相,只有向内探索才能发现真相。向外寻求解决方案,试图说服她以你的方式看问题,只会导致冲突。恐惧是又聋又瞎的。让我们看你写的下一句。
芭芭拉:我需要劳瑞不再对我不耐烦。
凯蒂:这是真的吗?那是你需要的吗?
芭芭拉:不,我不需要… … 嗯… … 我认为我需要,但真相是我知道我足够坚强,我并不真的需要。
凯蒂:问一问自己是不是很棒?你可能到死都认为你需要她不再对你不耐烦,并为此怪罪她,直到你问了你自己。当你相信这个念头时你有什么反应?当你相信它时你如何对待她?
芭芭拉:我很不耐烦。
凯蒂:是的,我认为你是什么,此刻我就是什么。
芭芭拉:我认识到了。
凯蒂:当你相信“我需要劳瑞不再对我不耐烦”这念头时,你有什么反应?你很不耐烦?
芭芭拉:我很不宽容,我生她的气,我很刻薄,我感觉很不好。凯蒂:是的,亲爱的,还有什么?
芭芭拉:我感到沮丧,我感到分离、怨恨、无力。
凯蒂:没有那个念头你是谁?——那念头对你甚至都不属实。
芭芭拉:我会冷静,自信,不需要她有什么特定的表现。她可以不耐烦,但那一点也影响不到我。
凯蒂:你会清醒地表达自己的愿望并倾听。
芭芭拉:是的,那样感觉会好很多,能那样要好很多。
凯蒂:让我们把它反过来。
芭芭拉:当我就一件事表达自己的观点或感受时,我需要我不再对自己不耐烦。
凯蒂:所有这些很好的建议都是说给你听的,因为她并不听,你注意到了吗?还有一个反转,“我需要我… … ”
芭芭拉:当劳瑞就一件事表达她的观点或感受时,我需要我不再对她不耐烦.这也是真的。
凯蒂:是的,她给了你所有她为什么不能放弃治疗的原因,你有在听吗?
芭芭拉:没有,我的注意力完全在我妈身上。
凯蒂:以及在你想要的东西上面。
芭芭拉:嗯,是这样。你说的对,我的注意力也放在怎样不让自己难受上。
凯蒂:那没关系。你知道,“功课”不是要发现对或错,它是让你自己认识到什么是真的,并以更仁慈的方式行动,因为自由就在那里。从愤怒中自由,从怨恨中自由。
芭芭拉:我真的认为“我妈应该在她希望死去的时候死去”是真的,因为我看到… …。
凯蒂:真的吗?
芭芭拉:我妈是这样对我说的。凯蒂:没错,她是那样对你说的。
芭芭拉:但真实的情况是那没有发生。
凯蒂:正是这样。“你母亲知道她什么时候该走”,这听起来就不真实,事实是她把做决定的权利交给了你姐姐。
芭芭拉:所以,即使她说的话、她脸上的表情表明那是真的,那也不是真的,因为那没有发生?
凯蒂:有一种方式可以让你在和你母亲说话时,既不脱离现实,同时又充满爱.你可以说:“妈妈,我听到了,我明白你想要什么,我一定会尽力满足你的愿望,但是劳瑞有你的授权。与此同时,我会守护在你的身边,为你做我所能做的一切。
芭芭拉:我正是那样做的。
凯蒂:你只能做这些!但有两种做的方式:一种是感到很无力并怨恨你姐姐,另一种是只是愿意提供帮助——爱你妈妈,爱你姐姐,在她花一周的时间做那痛苦决定时,倾听她。
芭芭拉:第一种方式要辛苦多了。
凯蒂:是的,因为你有你的打算,可是现实另有安排。
芭芭拉:是的。
凯蒂:你知道吗,任何时候只要我与现实争辩,我都以失败告终。现实才是我可以信任的,它决定一切。它是什么就是什么,一旦它是了,目前无论我做什么也改变不了它,什么都不行。我喜欢这点!一切都是那么美,我是说,我们在呼吸,然后我们不呼吸了;太阳升起,它光芒四射,它落下了。我喜欢清新的空气,我甚至喜欢烟雾。我一生中的很多时间都花在机场里,我呼吸了很多喷气燃油,不这样的话我怎能准时死去,分毫不差?一切都完美地运转有序。我是一个热爱现实的人,没有我的故事我是谁?没有我的故事,就在当下这个时刻,我和上帝一体,没有分离,没有决定或其中的恐惧,它只是知道,这就是没有我们计划时的我们。“人们应该倾听”——真好笑!在他们听之前,他们不听.把它反过来:我应该倾听。这才是我可以着手的事情,其他的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芭芭拉:嗯。
凯蒂:我花了那么多岁月,对我的孩子们告诫、说教,我很感激他们没有听。【听众笑声,】让我们看你写的下一句,把你的清单读给我们听。
芭芭拉:好吧,这是我写的有关劳瑞的清单.劳瑞倔强、固执、充满激情、自以为是、有活力、聪明、自私、无私、像熊妈妈、傲慢、有爱心、亲切,
凯蒂:嗯,亲爱的,把它反过来。看看会有什么样的感觉。芭芭拉:我倔强… …
凯蒂:当涉及劳瑞时,我… …
芭芭拉:当涉及劳瑞时,我倔强、固执、充满激情、自以为是、有活力、聪明、自私、无私、像熊妈妈… …
凯蒂:… … 像熊妹妹… …
芭芭拉:… … 像熊妹妹… …
凯蒂:… … 和女儿… …
芭芭拉:和女儿… … 傲慢、有爱心、亲切。
凯蒂:嗯,这是不是也同样真实或更加真些?
芭芭拉:有可能,有这个可能。
凯蒂:对你来说,把哪个词反过来放在自己身上最困难?
芭芭拉:“无私”。
凯蒂:噢,亲爱的,那是一生的工作,是不是?劳瑞在那儿过她的日子,你在头脑里也跑到那里去过她的日子,没人在这儿过你的日子。
芭芭拉:对,是这样。
凯蒂:孤独就是这样产生的,你就是这样失落的。当你插手她的事时,你没有姐姐;你在头脑中跑到她那里评判她,告诉她她本来应该如何做,你离开了你自己。
芭芭拉:是,是这样。
凯蒂:那让你感到分离和孤独。失去了一个家人已经足够。让我们看你下一句。
芭芭拉:我再也不愿被夹在他人的死亡决定中,不得不看着他们临死前的痛苦挣扎,因为有人来晚了。
凯蒂:嗯,你可能还会在你的头脑里讲这个故事。
芭芭拉:我确定我会。
凯蒂:所以,说:“我愿意”… …”把它再读一遍,真正地去体验那愿意。
芭芭拉:我愿意被夹在他人的死亡决定中,不得不看着他们临死前的痛苦挣扎,因为有人来晚了。
凯蒂:“我期待… … ”
芭芭拉:我期待被夹在他人的死亡决定中,不得不看着他们临死前的痛苦挣扎,因为有人来晚了。
凯蒂:是的,如果那让你感到怨恨、悲伤或分离——任何不爱你姐姐的感受,把它写下来,放在纸上。所有的冲突都属于纸,没有你无法让自己醒来的噩梦。自那发生后,你在头脑里重复了多少遍那个故事?
芭芭拉:噢,三四十次?
凯蒂:好吧,三四十次。你母亲死了多少次?
芭芭拉:嗯,在最后两个月里,她几乎死了三次。
凯蒂:她确实死了几次?
芭芭拉:实际上死了一次,在极度痛苦中。
凯蒂:是的,一次。“她死得很痛苦” ——这是真的吗?芭芭拉:我无法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不,不是。
凯蒂:一点不错。当你相信“我妈死得很痛苦”这个念头时,你有什么反应?
芭芭拉:我为此痛苦极了。我看见她的脸,我听见她说的话或者我认为她说的话,我非常痛苦。
凯蒂:那么,你无法知道你母亲是不是真的很痛苦,但你可以确定,此刻你因为她有可能的痛苦而很痛苦。有一个人很痛苦已经足够。
芭芭拉:是的。
凯蒂:你能发现一个平静的理由继续坚持“她死得很痛苦”这个想法吗?我不是说她死的不痛苦,那是一个古老的故事,那是个信仰,我不是让你放下它。
芭芭拉:实际上,我不认为她真的死在极度痛苦中,我认为那是死亡的前奏,她有时显得很痛苦。
凯蒂:这更真实些,她显得很痛苦。
芭芭拉:但实际上我并不知道。
凯蒂:你真棒,亲爱的。
芭芭拉:我看到她的脸,我听到她说的话,但… …
凯蒂:当你相信“她死得很痛苦”这个念头时,你有什么反应?
芭芭拉:我感到无助、无能、软弱,因为我不能满足她的心愿。凯蒂:没有这个念头你是谁?
芭芭拉:我会只是在那里看着她,帮助她,爱她。
凯蒂:并珍惜那个星期。
芭芭拉:哇,是的。
凯蒂:“我妈死得很痛苦”——把它反过来。
芭芭拉:我死得很痛苦?
凯蒂:是的,一次一次又一次,你扼杀了你和你母亲一起度过她生命最后一周的喜悦,扼杀了你见证生命奇迹的喜悦,生命不可阻挡地离开并透过你又重新开始。亲爱的,已经有足够多的痛苦了,一个人死在极度痛苦中已经足够,而那人就是你。我们无法知道可以对你母亲做点什么,但是对你的痛苦你可以做点什么,没有你不能让自己醒来的噩梦,那是不可能的。你的故事与现实完全不符,而现实总是比你关于它的故事要仁慈——并且永远都是。
芭芭拉:嗯。
凯蒂:我为你的发现而高兴,亲爱的。你想象她的脸,你听到她说的话,我听你说你不能确定她很痛苦。
芭芭拉:是,我不能确定。
凯蒂:去那个地方——我邀请下面的每一个人都去那里,去你人生中最让你感到痛苦的地方,它有可能是情感上的痛苦或是身体上的痛苦,那都没关系。去那个地方。你能找到吗?你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你能找到吗?
芭芭拉:啊哈。
凯蒂:你找到了吗?闭上你的眼睛。现在,在那体验当中,去内在你明白的那个地方,发现知道自己没事的那部分的你。也许在最戏剧性的痛苦中,你甚至在想“晚餐吃什么?”与此同时你一直在地上尖叫。去那个地方,看你是否能发现它。【停顿,】你找到了。很好,告诉我。
芭芭拉:嗯,在那个时刻,看着我母亲似乎很痛苦,我知道我对此没有任何掌控,我的心思回到了自己身上;我感到自己此刻还好,虽然我在看一件我十分不愿看的事情,但我对此什么也做不了… … 所以我的心思回到了自己身上。
凯蒂:很好,亲爱的.你认为你母亲没有你聪明或能干吗?亲爱的,我们都有那样的地方,只要我们足够深入,我们都能发现它,不管我们有多么痛苦都无所谓,因为这个地方一直都在那儿。
芭芭拉:是的,我想,那个星期我也许低估了她。
凯蒂:“那个星期我低估了她” ——把它反过来。
芭芭拉:那个星期我低估了我自己。
凯蒂:是的,亲爱的,你也低估了你姐姐。
芭芭拉:嗯。
凯蒂:哦,母亲是那么美好,她们为我们而死,你明白吗?她们死去——如同每个人都会死去,以便我们能开始明白.一切都没错,她们以对我们最好的方式完美地死去.如果那是你可以发现上帝的唯一方式,你会选择她以那样的方式死吗?
芭芭拉:噢… …【停顿,】是,我会的。
凯蒂:是的,亲爱的。事情的发生似乎正是这样。芭芭拉:谢谢你,凯蒂。我感到如释重负。
凯蒂:乐意为你效劳。
芭芭拉【大笑】:打电话给劳瑞告诉她我的发现,一定会很有趣。

选自《喜悦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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