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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都非常善于跟从简单的逻辑,“我很热,又很渴,冰箱里有冰淇淋——我们去问问妈妈吧。”那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我能吃一个冰淇淋吗?”但是妈妈不会有简单的回答,因为潜在着的一个错觉是“我在孩子面前的承诺与行为应该保持一致。”
她离开了当下,回到了过去:我对于冰淇淋的看法是什么?我之前又是怎样和他们说吃冰淇淋的规则的?我们之前是不是有约定在哪些时刻可以吃那些时刻不可以吃?
她又跑到了未来:如果我现在给他一个冰淇淋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这个并不是我们约定可以吃冰淇淋的时刻而我给了他,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有没有什么新的模式产生了或者打破呢?
妈妈低头看着孩子的小脸,发现她的敌人也在回望着她。妈妈认为如果她们没有去维护自己言行的前后一致,孩子们会爬到她头上去,所以她们必须对决定的一致性保有权威性和控制。
我(此处指KT)倒知道孩子们在想什么:“无论这会如何影响到我和我妈的关系,我实际能得到多少我就要多少。”孩子们不会想的更多了。
妈妈现在完全的和孩子以及她自己失去了连接。她头脑中的“搜集证据机制”是如此的糊涂以至于仅仅围绕着“冰淇淋,一致性”在搜集相关的证据信息,使得其无法做一个简单的决定。
她无法相信自己,作为一个妈妈,可以做一个好的决定——仅仅是关于冰淇淋的——而她出于一种道义责任认为应该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因为这一串衍生的想法是如此的巨大和难以预见,她需要仔细掂量掂量它们以给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幸运的,她终于从烦乱的思绪中蹦出了答案——“嗯,这并不是吃冰淇淋的时候“——但她将感觉到和孩子失去了连结。所以当孩子们为了确认而又提了一个问题——“我们平时这个时候不都会吃些零食吗?”
妈妈们进而会在那个问题上附加很多信息,因为,很明显,我们的妈妈需要一些帮助了——“天真的很热,并且我们现在还没吃到甜点呢——现在孩子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变成了他们在操控反驳她的证据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孩子们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然后他们的妈妈离开了这个星球,她本想通过和自己关于吃冰淇淋的原则保持一致来证明自己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但是孩子们所看到的是一个没有活在当下的女人,有没有人对于妈妈的困惑和纠结而产生好奇和疑问?
凯瑟琳是一个来自加拿大的妈妈,她喜欢通过功课来质疑自己的教育理念,在这过程中,她发现自己在一致性方面所抱持的立场一直产生着那些她所排斥的东西:内在的混乱、困惑、火药味十足的争论、严厉的口吻以及谈到孩子时抱怨的口气。
她真正想要的东西则是:活在当下,与自己的孩子建立亲密的关系,活出诚实和正直。事实上恰好相反——她远离了当下的生活,她失去了和孩子的连接,以及困惑和混乱。
她在功课中就“我应该对我的孩子保持言行的一致性”这一信念进行质疑。而该次探寻向她揭示出所有出自上述冰淇淋故事中的行为和想法。她发现这一信念根植于不信任:她并不相信孩子和她之间会有真诚可信的互动;她也并不相信那个时刻下,自己对于孩子而言是一个好妈妈。
通过调查,她诚实地目睹了自己的生活,也察觉到一天当中有多少因“我应该言行一致”而起的其它想法的出现,只是现在她不再相信这些想法了。
凯瑟琳的调查使她相信自己能够在那个特定时刻进行简单的判断并且给出答案。她已意识到“我确实能够对自己保持一致性,在每一个时刻都揭示出那真理并且信任它。”而那之后,在她和孩子之间一个全新而舒适的沟通方式产生了。
而那舒适来自于她自己,伴随着头脑工作量的大幅下降,以及自我分离感的消失——那确实是些沉重的感觉。现在她的孩子提出一个问题,然后她会在两秒的时间内考虑后给出答案,凯瑟琳的新方法是“提出问题,看看它到底在说些什么,答案自动就会浮现出来。”
而当那答案并不能立刻出现时,她注意到自己对此竟然感到了好奇,而不像之前那样困惑和恐慌了。她会告诉孩子们“我还不知道,你可以过一会,大概十分钟左右再来问我吗?”之后她会做功课以重拾清明。孩子们对于这点倒是反应不错:看上去他们更喜欢一个头脑清晰的妈妈和一个清晰的答案。
孩子们对于她的回答总是很轻易就相信了,凯瑟琳进近来对于这种情况的频繁发生很是好奇。当他们获得的答案是“不行”的时候,他们会选择明智可行的方式来处理手头的问题,而不是和她进行争辩。
有时他们确实会有这样的回应“当我说‘不行,我不允许你吃冰淇淋。’他们会说‘前一段时间我们一个冰淇淋也没有吃,你可以考虑一下吗?’”然后她会再次进行调查——新的情境,新的信息。在她的头脑里,并没有“我已经回答过了,我必须坚持我的答案,否则那意味着。。。”她喜欢她的孩子以温和的方式提供给她新的信息来参考。
他们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以控诉的方式进行对话,一同消失的还有一连串的 “那不公平。。。你说过了。。。我们从来都没有。。。那不应该这样。。。”的抱怨。
而仍然会有这样的时刻,孩子们并不怎么喜欢父母们的回答,并且以眼泪、气愤和控诉进行回应。即使是这样的情况,凯瑟琳也抱持着欢迎的态度,因为她的内在并不会立刻因此而产生愤怒,担忧或者对孩子的批判,或者质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好的家长——所有在过去因此而产生的困惑和愚钝,对她而言如今都已不再发生了。
最近每当凯瑟琳回答“好的,十分钟后给你答复”时,她的女儿会感到很生气。相比较“好的,我立刻处理。”她显然更喜欢后者。每当遇到女儿这样的答复时,凯瑟琳会在内在寻找,她找不到任何批判或者气愤,只找到对于女儿的爱以及对于自己的真相的肯定。
而她女儿的情绪很快就自我消耗掉了。十分钟后,她们两个人都很开心的享受着在一起的时刻。而这十分钟内,凯瑟琳则和自己的头脑平静的相处。
以她的新方式来进行后,凯瑟琳还发现了一个额外的奖励,那就是她的孩子在处理自己问题时会更多的考虑她的意见。他们信任她,无论他们在做什么,他们相信她总会和他们一起共同解决面前的问题——态度开放,并且充满好奇。
他们会一起去寻找解决的办法,并且想出解决方案。“他们知道我总是和他们一起的——就在当下那个时刻,不会离开,陷入那些父母的规划啦、冰淇淋的故事啦。。。。在那个清晰的状态下,我们真的会倾听彼此并且进行沟通,然后就问题的解决方面,会发现更多的选择和可能性。
而最终,信任搬进了他们的家中:妈妈相信她自己,孩子们也相信自己,并且他们都互相信任。这样的生活真棒——而惊讶的是,一旦我们抛弃了对于一致性的那些信念时,我们的言行反而表现出了高度的一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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