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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8 21:29:15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纽约的恐怖攻击


二○○一年的九一一事件之后,媒体和政治领袖都异口同声说:
美国必需全面展开反恐战争,一切都改变了。然而,当人们来跟我一起做「转念作业」时,我发现一切根本没变。很多人像埃米莉一样,被他们未审查过的想法吓个半死,直到他们从自己心里找出恐布份子后,才能重回家中,平安地过正常的生活。

教导恐惧的老师无法带给世界和平,但数千年来,我们一直那么做。唯有有能力扭转内在暴力的人、有能力由内在找到平安并活出平安的人,才是真正教导和平的人。我们正在等候这样的老师,这个人就是你。


埃米莉:自从上周二恐布份子攻击世贸中心后,我一直害怕我会在地铁或办公大楼死于非命,因为我的办公大楼正好位于中央车站(Grand Central)和华道夫酒店(Waldorf)附近。我不断在想,倘若我儿子失去我,那将是多大的打击。他们只有一岁和四岁。

凯蒂:是的,甜心。所以,「恐怖份子可能在地铁攻击你」。

埃米莉:嗯,是的。

凯蒂:你能百分之百肯定那是真的吗?

埃米莉:你是指它可能发生,还是它即将发生呢?

凯蒂:即将发生。

埃米莉:我不知道它是否即将发生,但我知道它可能发生。

凯蒂:当你持有那想法时,你有何反应呢?

埃米莉:我觉得很恐怖。为了我自己、先生和孩子们,我早已对我生命的朝不保夕而感到悲伤了。

凯蒂:当你持有那想法时,会怎样对待地铁里的人呢?

埃米莉:我会自闭,自闭得很厉害。

凯蒂:当你在地铁那样想时,会怎样对你自己呢?

埃米莉:嗯,我会设法压抑这念头,把心思集中在看书和手边正在做的事。我全身绷得很紧。

凯蒂:当你在地铁里看书,全身很紧绷地想着那个念头时,你的心思会跑到哪儿去?

埃米莉:我一直看见孩子们的脸。

凯蒂:所以,你的心思跑到孩子们身上。你在拥挤的地铁看书,但心里看到的全是你孩子们的脸以及自己的死亡。

埃米莉:没错。

凯蒂:这想法给你的生活带来压力,还是平安呢?

埃米莉:绝对是压力。

凯蒂:没有那个想法时,在地铁的你是怎样的人呢?如果你根本没想到「恐怖份子可能在地铁杀死我」,你会是怎样的人呢?

埃米莉:如果我根本没想到‥‥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心里完全没有想到这回事吗?(停顿片刻)嗯,我应该会像上周一恐怖攻击发生之前那样。

凯蒂:所以,你在地铁会比现在舒服多了。

埃米莉:确实舒服多了。我从小到大都搭乘地铁,简直是在地铁里长大的。所以,如果没有那个想法,我在地铁里真的挺自在的。

凯蒂:「恐怖份子会在地铁杀死我」,你会作怎样的反向思考呢?

埃米莉:我会在地铁杀死我自己吗?

凯蒂:是的。屠杀已经发生在你心里了。在那一刻,地铁里唯一的恐怖份子就是你,你正用自己的想法吓唬自己。你还写了别的吗?

埃米莉:我很气我的家人--我先生、我父母,我们全都住在纽约市--因为他们不肯帮我订定一套应变计划来预防愈来愈猖狂的恐布行动,也不肯在郊区找个全家能避难的地方,或是申请新护照、从银行提领一些钱以备万一。我很气他们如此消极被动,害我为了设法应变,整个人快抓狂了。

凯蒂:所以,「我很气我的家人」,让我们先反转这一句。「我很气‥‥」

埃米莉:我很气我不肯帮自己订定一套应变计划?

凯蒂:你能看到那个吗?无需这么消极。订定一套应变计划,不仅为了你、你的孩子和先生,或为了你纽约的全部家族,最好还要为了纽约市每个居民。

埃米莉:我正在努力,但他们让我觉得好像我那么做是疯了,我为此很生气。

凯蒂:嗯,显然他们不需要一套应变计划,而且也不想要。只有你需要这套计划,所以,请拟定一套撤离全纽约市的应变计划吧。

埃米莉:(笑)那听起来很好笑。

凯蒂:我知道。我发现,打从我觉醒之后,很多事情经常让我们觉得好笑。

埃米莉:但是,我仍然很生气,因为他们让我觉得好像我是个蠢蛋。

凯蒂:你能否在自己内找出像个蠢蛋的你?

埃米莉:嗯,在千禧年危机时,我曾做过类似的事,他们大概有前车之鉴。我确实有点偏执。

凯蒂:所以,根据他们看到的世界,他们是对的。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但你可以心平气和地规划自己的应变之计,而无需期待他们照你的计划去做。

埃米莉:我要我的孩子们跟我走。

凯蒂:因为他们还小,你可以把他们两个挟在腋下逃命。只要帮他们扣上安全带,就能开车把他们载走。

埃米莉:我想我最好赶快学开车,我还没有驾照。

凯蒂:(笑)你气你的家人,因为他们没有一套应变计划,而你连驾照都没有?

埃米莉:(笑)现在看起来,实在很荒谬,我看到了。我一直在批评他们,发生状况时,我连车都不会开。我怎么没看到这点呢?

凯蒂:现在,让我们假设你有驾照,但所有的隧道和桥梁都封闭了,所以你必须另外订一套计划,至少你必须拥有五份以上的工作来买一架私人直升机。

埃米莉:(笑)好啦,我懂了。

凯蒂:但是,他们不会允许飞机飞行。

埃米莉:不会,绝对不会。

凯蒂:所以,你仍留在原地。或许那就是为何你家人不愿为应变之计操心的缘故。他们己经注意到隧道会封闭,而且上周不准任何飞机起飞,根本无路可逃。或许他们已了解实况,而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埃米莉:真的可能如此。

凯蒂:所以,我们只能从现实处境中寻得平安。根据我看到的事实,你想拟定一套应变计划的话,非得通灵才行,这样才能未卜先知,事先知道何时该撤离,该往哪里走才安全。

埃米莉:我里面有个声音说,我现在就该迁出市区。不过,问题是哪里才算安全之地呢?谈到通灵的本事‥‥

凯蒂:那么,你应先学习通灵才行。但依我所见,这通灵都无法帮人赢得乐透。

埃米莉:那倒是真的。

凯蒂:所以,「你需要一套应变计划」,那是真的吗?你能百分之百肯定那是真的吗?

埃米莉:我现在不敢确定那是真的了,都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凯蒂:喔,亲爱的,去感受它吧!或许你家人早就知道了。

埃米莉:我想,我根本不是一个善于计划的人,所以不必作计划了。

凯蒂:当然不必。你无法用计划征服事实。你当下所在之处或许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天晓得!

埃米莉:我压根儿没想到那个。

凯蒂:倘若没有「我需要一套应变计划」的想法,你是怎样的人呢?

埃米莉:比较不担心,也不必随时戒备,会活得轻松一点。(停顿一下)但也会更生气,(哭泣)更悲伤,非常非常地悲伤。死了那么多人,让我的城市面目全非,我却爱莫能助。

凯蒂:很好,那是事实真相,你确实爱莫能助,那才是真正的谦卑。对我而言,那是一件好事。

埃米莉:我只是一向习惯未雨绸缪,掌控先机,至少要保护得了我的亲人。

凯蒂:而且需要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那只能保住一阵子,现实最终仍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若能把所有令人惊叹的能力,那种未雨绸缪的能力,跟谦卑调和在一起,那就会发生大用了。那样,我们脑子才想得清楚,也才能做出有益的事情。好!「我需要一套应变计划」,请反向思考。

埃米莉:我不需要一套应变计划。

凯蒂:感受一下。它是否可能同样真实,或更真实些呢?怎样更真实呢?

埃米莉:的确有这可能。我看到它很可能更真实些。

凯蒂:喔,甜心,我也是也。那正是我能随遇而安的原因。当你惊惶乱窜,就会到处碰壁。回头看看你先前所在之处,便会看到其实它是更安全的。一旦发生事情,而你并没有任何应变计划时,你会临机应变,会在你所在之处找到你需要知道的一切。事实上,你早已在过那种生活了。当你需要一枝笔,随手一伸就拿到笔了。倘若那里没有笔,你会去买一枝。在突发的紧急状况也是如此。如果没有恐惧作祟,你该做什么,就像伸手拿笔那么清楚明确。恐惧并不会让你更有效率,它只会让你既瞎且聋。让我们再听一下你写的其它答复。

埃米莉:好。我认为恐布份子因着他们对仇恨和强势的需求,变得非常愚昧无知。他们不择手段去伤害我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很可能下毒或汽车炸弹。他们邪恶、愚昧无知,而且,他们成功了,还很强势。他们能毁灭我的国家。他们像蝗虫一样,东藏西躲,伺机伤害、毁灭,杀死我们。

凯蒂:所以,「这些恐怖份子是邪恶的」。

埃米莉:是的。

凯蒂:你敢肯定那是真的吗?

埃米莉:我敢说他们是愚昧无知的。他们不知道暴行对我们造成的后果。

凯蒂:你能百分之百肯定那是真的吗?他们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吗?甜心,这句话很有意思。你能肯定他们对于痛苦、死亡和苦难一无所知吗?

埃米莉:不,不是对那个无知,因为他们大概早已吃够苦头了。我无法肯定那是真的,我认为他们或许经历过痛苦,才会作这种反弹。但是,暴行永远无法达到目的,他们对于这点仍是愚昧无知的。

凯蒂:或者说他们并非无知。他们相信的想法正好与你相反:暴力才能达到目的。他们认为整个世界教他们要这样,他们被那想法控制住了。

埃米莉:但是,那是没用的,真的。刻意伤害别人时,你若不是愚昧无知、神志不清,便是精神变态。

凯蒂:你可能是对的,很多人都会同意你,但我们在此不是谈论谁对谁错。所以,让我们回到你刚才念的,并把它反向思考。

埃米莉:我认为恐怖份子因着他们对仇恨和强势的需求,变得非常愚昧无知。

凯蒂:请反向思考。

埃米莉:我对仇恨和强势的需求,变得非常愚昧无知。那是真的。我需要一个应变计划来使我感到有力量。

凯蒂:是的,仇恨的感受呢?

埃米莉:嗯,它确实赋予我一些力量。我的意思是,它使我不再那么无助。

凯蒂:当你憎恨时,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呢?

埃米莉:我被困住了。我无法跨越它,它让我身心俱疲。

凯蒂:你需要为你的立场辩护,并且努力证明你的仇恨是对的,不但理由正当,而且还很值得。过那种生活,你感觉如何呢?当你持有「他们是邪恶且愚昧无知」的想法时,会如何反应呢?

埃米莉:这样说起来,我确实感到很虚伪,事实上,我不确定会再有那种感受了。

凯蒂:从他们的处境来看,他们的仇恨绝对是理由正当,因而宁可为它牺牲性命,替天行义。他们深信不疑,才会用自己的生命撞向世贸大楼。

埃米莉:是的。

凯蒂:他们的仇恨对他们不是障碍。当我们执着概念时就会如此,而那个概念是:「你们是邪恶的,即便一死,也要跟你们同归于尽。这是为了全世界的利益着想。」

埃米莉:我能懂。

凯蒂:所以,请继续作反向思考。

埃米莉:在我的愚昧无知里,我是邪恶的‥‥

凯蒂:‥‥我对这些人的背景一无所知。他们必定明白当一个自杀客,带给他们家人的痛苦。

埃米莉:好吧。

凯蒂:他们在这一层面并非无知,不过在另一层面他们仍是无知的,因为他们的想法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所以请继续反转邪恶和无知后面所写的话。

埃米莉:他们是邪恶、愚昧无知,而且,他们成功了,还很强势。

凯蒂:我‥‥

埃米莉:我是邪恶、愚昧无知、成功而且还很强势吗?

凯蒂:是的,当你自以为正义的时候。

埃米莉:喔,没错。我认为拟定应变计划是对的,其它人都蒙懂无知。

凯蒂:所以,让我们继续下去。「他们像蝗虫一样」,把它反向思考。

埃米莉:我像蝗虫一样,东藏西躲,伺机伤害我、毁灭我、杀死我?

凯蒂:是的。

埃米莉:我的想法像蝗虫一样。

凯蒂:正是。你那些未审查过的想法像蝗虫一样。

埃米莉:对啊。

凯蒂:此刻,我没看到任何恐怖份子,只有一直跟你同住的那个恐怖份子:你自己。

埃米莉:是,我明白了。

凯蒂:我活得很心安,而且每个人也该活得心安。我们全都该结束自己的恐怖主义了。

埃米莉:我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傲慢啊。

凯蒂:就在这里,我看到了改变的可能性。要不然,我们全都像蝗虫,原始生物一样--甘愿为一个主张而死。

埃米莉:我们如何为一个主张而死呢?

凯蒂:嗯,甜心,如果有人在追你小孩,那时‥‥你看着吧!

埃米莉:好。是的。

凯蒂:我的意思是,你父母没做应变计划,你不惜对他们发火。感觉一下你跟自己家人敌对的那种感受。

埃米莉:是的。

凯蒂:他们怎么那么不上道?你把他们推出门,他们抗议:「别管我们的闲事!」你还是强拉他们出去,去哪里呢?就你所知的,你会把他们拉到受攻击的小区里。

埃米莉:那倒是真的。那也是傲慢自大,甚至是疯狂。

凯蒂:你还写了什么?

埃米莉:我不想再看到全身布满灰土的人,就像那天我在回家路上看到的。我不想再看到戴着呼吸面罩或受惊的神情‥‥问题是,媒体不断回放双星大楼倒塌的画面,感觉起来,那惨案好像持续发生了一整个星期。

凯蒂:「问题是媒体不断回放」,请作反向思考。

埃米莉:我不断回放。

凯蒂:是的。「我要媒体停止‥‥」--反向思考。

埃米莉:我要我停止。

凯蒂:所以,在自己身上下点功夫,你的心就是媒体。

埃米莉:我不确定该怎么做。

凯蒂:你可以让心里那些画面接受反躬自问的质询。因为事实上,此刻你眼前没有人布满灰土。除了在你心里以外,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事发生。(停顿很久)好,让我们回到现场探查究竟。请描述你心里那个全身覆盖灰土的人,最好描述一下最震撼你的那一位,你实际看到的那个人。

埃米莉:嗯,最让我震撼的那个人,就是世贸中心双星大楼倒塌后,我在办公大楼外面等我先生,过了大约两小时后遇到的那位男士。我在市中心工作,所以那个人应该已走了至少六十个街口。我们回家途中,看过很多灰头土脸的人,但是这个人最特别,他身穿一套剪裁合身的昂贵西装,手提公文包,脸上戴着电视上看得到的那种呼吸面罩。他整个人非常灰暗--整个头、西装、鞋子、公文包,全都布满灰土,而灰土仍像刚刚落下的样子。他好像一具僵尸,一径往前走,不东张西望。他必定还在受惊之中,而且很明显地,他是从世贸中心一路走到这里的。在市中心里,一切依旧明亮,看起来很正常,却迎面走来这个游魂。那天对我冲击最大的,莫过于这个人了,我当场一溃不起。我想:「现在,它已走入我的世界,而且迫在眼前了。」

凯蒂:甜心,很好。现在我要跟你一起来看看它。「他很像一具僵尸」,那是真的吗?

埃米莉:他确实看起来很像。

凯蒂:当然看起来很像:看看是谁在说这故事啊!这男士随身带着公事包,他会想到拿公文包,或许只是想回家而已,当时已无地铁可搭,而他可能想尽早赶回家人身边,让他们知道他没事。

埃米莉:是的。

凯蒂:他脑子清楚得很,因为他还记得戴上呼吸面罩,而你没有。

埃米莉:嗯‥‥。

凯蒂:根据你的描述,他的状况比你好多了。

埃米莉:(停顿一下后)可能是吧。我离灾区很远,只能坐在那里感受那种极度的疲累和害怕。

凯蒂:「那男士很像一具僵尸」,当你持有那个想法时,会作何反应呢?

埃米莉:我觉得很恐怖,好像世界末日到了。

凯蒂:当你看着那个人,倘若没想到「他很像一具僵尸」,你会如何呢?

埃米莉:我只会想:「那个人全身布满了灰土,我希望他快到家了。」

凯蒂:他是一个聪明人,而不是一具僵尸。他匆忙逃离大厦,甚至还记得拿他的公文包,他当机立断作了那件事,我不认为他有应变计划:「如果遭到飞机击中,而我能侥幸逃离的话,我想我该拿我的公文包作为应变措施,然后走路回家。」

埃米莉:他已走过六十多个街口了。我想,那一瞬间的他,在我心中成了整个事件的象征。

凯蒂:是的,可能是他提醒了你如何有效率面对灾难。他带着公文包,而且走了六十个街口。但是,你看到他时,你的心情如何呢?

埃米莉:我好像整个人吓呆了。

凯蒂:是的。他当时做得很好,而你像一具僵尸,却把这形象投射到他身上。如果你在危急当中需要找人协助时,你看到自己站在那里,而他也站在那里,你会向谁求助呢?

埃米莉:(笑)我会向他求助,真不可思议啊!我一定会向他求助。

凯蒂:甜心,很好。所以,请温柔地把那一句反转成「我愿意‥‥」

埃米莉:我愿意看到另一个全身布满灰土的人。

凯蒂:是的,即使只在你心里看到--因为自从那次之后,除了在你心里之外,再也没看到任何一个那样的人。所以,「事实」和「故事」从不相符,而且事实永远更为仁慈。看着这一切如何在你的生活里演出,尤其是跟你的孩子,那会是很有趣的事。他们会从你身上学会无需防卫和计划,而且也学会他们永远知道要做什么。他们会看到他们当下所在之处没有问题,他们所去的任何地方也没有问题。没有「我需要一套应变计划」的可怕故事时,你便会想起一些不错的点子,例如:万一电话断讯时,事先约好在何处会面。当你的孩子超过蹒跚学步的阶段,学开车或许对你很有用,车内随时放几张地图和一些应急物品。谁知道一颗冷静的心会想出什么好点子呢?

埃米莉:谢谢你,凯蒂,我明白了。

凯蒂:喔!亲爱的,不必客气。我喜欢看到你能面对赤裸裸的真相,而不屈就于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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