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和数百位遭受过强暴或者乱伦的人(大多是女人)做过功课,他们绝望地困在自己与之有关的痛苦念头中。他们中的许多人,仍然每天都在关于过去的想法折磨着。一次又一次,我看到调查帮助他们克服了他们稀里糊涂地用于阻止他们痊愈的种种障碍。通过四个提问和反转,他们看到了那个除了他们自己、没人能为他们领悟到的真相:现在的痛苦是自己造成的。而且,在目睹这领悟的过程中,他们开始释放了自己。
注意到下面对话中的每一句似乎都是关于过去的事件。事实上,无论过去的痛苦是怎样的,我们因为过去的事而感到的痛苦都是当下创造出来的。内在调查看的是这个当前的痛苦。虽然我带丹妮回到事情发生的场景,而且她回答问题时好像就处在那个恐惧的时刻,但她从未离开过当下完美的平安。
我邀请你们中那些有类似经历的人,在读着这对话、思考那些能让你从痛苦中得到解脱的答案时,对自己温柔一点。如果在某个地方你发现很难继续下去,不妨放下这个对话一会儿。你会知道什么时候再继续。
如果你觉得自己是过去类似事件的受害者,我邀请你在调查过程的两个部分里多花一些时间。首先,当你问完第三问,认识到痛苦源于自己的念头后,再问自己那个我问丹妮的附加问题:这样的事发生了多少次?你在头脑里重演了它多少次?然后,当你发现这件事中你的那部分责任,无论多么地微小——为了爱、为了免遭更大的伤害,你无辜地顺从——感受一下,当你承担那部分责任时所拥有的力量、否认那部分责任时体会到的痛苦。然后,给自己一点时间宽恕那个伤害了自己的你。做完这些之后,原来的身份可能就不会感觉自己是个受害者了。
丹妮:我对妈妈很生气,因为她允许继父侵犯我,虽然她知道这事一直在持续,却无设法阻止。
凯蒂:那么,她知道这事一直在持续——这是真的吗?
丹妮:是的。
凯蒂:这确实是真的吗?你问过她吗?只回答有或者没有。
丹妮:没有。
凯蒂:她看到继父侵犯你了?
丹妮:没有。
凯蒂:继父告诉她了吗?
丹妮:没有,但是其他三个也被侵犯的女孩告诉妈妈了。
凯蒂:她们告诉妈妈,继父侵犯你了吗?
丹妮:没有。她们告诉妈妈,继父侵犯她们。
凯蒂:那么,“她知道他侵犯你”——这是真的吗?你能确定这是真的吗?我不想在这儿绕弯子。在我看来:是的,妈妈可能会猜到;是的,她们告诉了妈妈;是的,妈妈可能知道他能干的出这种事。我没有忽略这些,我希望你明白这点。但是“她知道他侵犯你”——你能确定这是真的吗?
丹妮:不能。
凯蒂:我不是在问妈妈是否可以轻易猜到。但有时,你觉得发生了什么,可又不太确定,你不愿意往那儿想,因为你并不是真的想弄清楚,你认为那太可怕了。你有过这种体验吗?
丹妮:是的,我有过。
凯蒂:我也有过。所以,这让我们能够去理解。我能理解有些人如何能以那样的方式生活着,因为过去在很多方面我也是那样生活的。当你相信这个念头——“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无设法阻止”,你是怎样反应的?
丹妮:我非常生气。
凯蒂:当你有这个念头时,你如何对待她?
丹妮:我不跟她说话,把她看成同谋,认为她在利用我来达到她的目的。我恨她,不想和她有任何关系。
凯蒂:那样看待她你感觉如何?失去母亲的感觉?
丹妮:很难过,孤独。
凯蒂:没有这个念头——“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毫无作为”,你是怎样的呢?
丹妮:很平静。
凯蒂:“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毫无作为”——把它反转。“我……”
丹妮:“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毫无作为”。
凯蒂:这是不是同样真实或者更加真实呢?你告诉妈妈了吗?告诉任何别的人了吗?
丹妮:没有。
凯蒂:你不告诉别人是有原因的。当你想告诉她却什么都没说时,你的念头是什么?
丹妮:我总是看到姐姐挨打。
凯蒂:被继父打?
丹妮:是的。姐姐很勇敢地站出来说:“继父还在侵犯我”。而妈妈只是坐在那儿。
凯蒂:就在你姐姐挨打的时刻。
丹妮【抽泣】:我不知道怎么放下,我不知道怎么……
凯蒂:亲爱的,这不正是你今天坐在椅子上所做的吗?——学习如何质疑,让痛苦放下你。让我们继续这个手术。当你看到姐姐因为说出真相挨打时,你几岁?
丹妮:八岁。
凯蒂:好,我要跟八岁的你对话,所以请你从那个角度来回答。八岁的小姑娘,“如果你告诉妈妈,你也会挨打”。——你能确定这是真的吗?我不是说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个提问。
丹妮:是。
凯蒂:看起来是那样,小姑娘,你有证据。我邀请你深入内在,你能确定如果说出真相就会挨打吗?如果你需要,可以回答是的。那是你现在的答案,我喜欢我们尊重答案。你似乎有证据让自己相信那是真的。小姑娘,你真的知道那也会发生在你身上吗?【很长的停顿】亲爱的,两个回答都是平等的。
丹妮:那是我能看到的唯一结果。要么他打我,要么我被送走。
凯蒂:那么回答是“不”。我从你那儿听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让我们来看一下,好吗?那么,小姑娘,“如果说出真相,你会被送走”——你能确定这是真的吗?
丹妮:我不知道留下或离开哪个更糟。
凯蒂:挨打或者离开。当你相信这个念头——“如果说出真相,我会挨打或被送走”,你是怎样反应的?
丹妮:害怕,不告诉任何人。
凯蒂:然后发生什么?
丹妮:我退缩回去,无法决定要做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凯蒂:然后,当你什么也不说时,又发生了什么事?
丹妮:继父进了我的房间,我还是什么也不说。
凯蒂:然后怎么了?
丹妮:他还是继续以前的行为。
凯蒂:是的,亲爱的,它还在继续。这无关对或错。在这里我们只是看一下。侵犯还在继续。亲爱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丹妮:性侵犯。
凯蒂:有插入吗?
丹妮:是的。
凯蒂:那么,小姑娘,你能找到一个理由,放下“如果我说出真相,会挨打或被送走”这个念头吗?我不是让你放下念头。你当时决定什么都不说,这可能救了你的命。在这里我们只是在调查。
丹妮: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出那个决定。他只是不断地来我房间,他没有停止。
凯蒂:好的,天使,我知道了。那么,他只是不断来你房间。我们再回顾一下,他多久来你房间一次?
丹妮:每当妈妈不在时。
凯蒂:嗯,那是一月一次吗?还是一星期一次?我知道你不可能记得很准确。但大概是怎样呢?
丹妮:有时是每晚,那时妈妈在学校,有时可能会持续几个星期。
凯蒂:嗯,亲爱的,所以这是一个理由,放下“如果讲出真相,我会挨打或被送走”的念头。侵犯一直继续发生。
丹妮:噢。
凯蒂:这与做正确或错误的决定无关。侵犯在继续发生。当你相信这个念头——你会挨打或被送走,你是怎样反应的?一晚又一晚,你妈妈去学校时,他来到你房间。给我一个让你内心毫无压力的理由来继续持着这个念头,或者强暴性的
丹妮:没有。每个关于它的念头都是……
凯蒂:刑讯室?有多少次你看到姐姐因为说出来而挨打?
丹妮:只有那一次。
凯蒂:继父进你房间几次?很多次,对吗?侵犯和挨打,哪一个痛苦少一点?
丹妮:挨打的痛苦要少得多。
凯蒂:小姑娘,甚至大姑娘,没有认识到这些。今天我们只是进入恐惧内部去看看,那时发生的最糟糕的事情是什么?亲爱的,你能回到那个性行为的场景里吗?跟他发生性行为的那个场景里,你的感受是什么?回到最痛苦、最糟糕的那个时刻,那时你几岁?
丹妮:九岁。
凯蒂:好的,那么小姑娘,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丹妮【哭泣】:我们在冰激凌店和祖父见面,因为那天是我生日。离开时,妈妈让我坐继父的车。他让我在他开车时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了过去。
凯蒂:好的,那么最痛苦的是什么?
丹妮: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只是想要被爱。
凯蒂:是的,亲爱的,是的。为了爱我们会做……,那正是你。当你困惑的时候,事情就朝着有趣的方向发展了,不是吗?那么告诉我吧,告诉我寻求爱的事,发生了什么?你当时的念头是什么?他把你拉了过去,你做了什么呢?
丹妮:我就由着它发生了。
凯蒂:是的。你有没有假装没关系……为了爱?你做了什么?【对着观众】如果你们当中有人有类似的经历,如果可以的话,现在请进入你的内心,回答这个问题。“你当时做了什么?你现在做了什么?”这不是责备,对自己温柔一点,这关系到你的自由。【面向丹妮】你当时做了什么?你就由着它发生,并且……
丹妮【哭泣】:我爱他。
凯蒂:是的,这就是事情的缘由。是的,亲爱的。那么,最痛苦的是什么?
丹妮:不是性,而是他就那样离开了。他就把我留在车里,下车走开了。
凯蒂:是他离开了。所以最糟糕的不是坐在他大腿上,而是没得到你所追求的。你被留在那儿。牺牲没有得到回报。追求我们永远无法真的在别人那里找到的,不会得到回报。你听过我的祈祷词吗,如果我有祈祷词的话?我曾经历过你所经历的这些,我也体会过其中的滋味。然而我的祈祷词——如果我有祈祷词的话——会是“上帝啊,请免除我对爱、认同和赞赏的渴望吧,阿门!”。
丹妮:所以我像他一样有罪?
凯蒂:不,亲爱的,你们一样无辜。你怎么知道有别的选择?如果你知道还有其他选择,你难道会不选吗?
丹妮:是的。
凯蒂:是的。所以罪恶在哪里?我们都在困惑中寻求爱,直到回过头来领悟到,我们本身已然是爱。这就是全部。我们一直在寻找我们已经拥有着的。八岁的小孩,九岁的小孩,四十、五十、八十岁的小孩,我们因为寻求爱而有罪,就是这样。总是在寻找我们已经拥有的东西。这是一场非常痛苦的找寻。你当时已经尽你所能做到最好了吗?
丹妮:是的。
凯蒂:是啊,可能你的继父也一样。“他侵犯我”——反转,“我……”
丹妮:我侵犯我?
凯蒂:是,你能看到这一点吗?再说一次,这与对错无关。
丹妮:嗯,我能看到,能看到。
凯蒂:天使,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领悟。和那个小姑娘待一会儿。你可能想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拥抱着她。也许你还想向她做些温柔的补偿。让她知道,要是她需要人陪伴,你永远都在。她那时并不知道你今天学到的东西,就是这样而已。她那样生活是为了让你学到一些什么。对你而言,再没有比她伟大的老师了。她经历了你现在需要知道的东西,她是你可以信任的人。她经历过那些事,这样你就不必再经历了,她是你的智慧所在。这个美丽的小姑娘为了你今天的自由,以那样的方式生活,我们只是刚刚对她有所了解。亲爱的,还有另一个反转,“他侵犯我”,“我侵犯我”,还有另一个反转,“我……”。
丹妮:我……
凯蒂:“……侵犯……”
丹妮:……侵犯……【停了很久】我侵犯……他?这个反转很难。
凯蒂:和我说说这个。亲爱的,他做了这么多【凯蒂张开双臂】,而你做了这么一点【几乎合拢双手】。这正是你所需要明白的——这么一点——就能解放自己。这是你的那部分,这么一点可能和那么多一样地伤人。告诉我,“他侵犯我”——反转,“我……”
丹妮:我侵犯他。
凯蒂:是这样,亲爱的。跟我说说这一点。让我们来做手术。
丹妮:这件事之后,我基本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
凯蒂:是的,亲爱的,是这样。这就是我们为了爱、认可或者欣赞赏会去做的,不是吗?这是自我觉悟。还有呢?
丹妮:有时我会想,如果我早点说出来,结果可能很不一样。
凯蒂:我们也不可能知道这一点,能吗,亲爱的?我所知道的是,我尊重你的人生道路,因为我知道我自己人生道路的价值。无论你为了找到自由而付出了什么,那就是你的人生,分毫不差。那是过去的小姑娘为你活出的人生,所有的都是。现在她握着你获得自由的钥匙。那么,亲爱的,两个角色,对你而言哪一个会更痛苦?继父的角色还是你的?一个性侵八、九岁女孩的男人,还是八、九岁的小姑娘?如果你必须选一个,对你来说哪个角色会活得更痛苦?
丹妮:我觉得他的角色会更痛苦。
凯蒂:是吗?所以你的回答告诉我,你明白他活得很痛苦,以你的眼光来看,伤害别人的人就仿佛身在地狱。亲爱的,我们来看下一句。你做得很好,你温柔地穿越了自己,做了一个这么大的手术。我看到你已经厌倦了痛苦。
丹妮:是的,我不想把痛苦传递给儿子。
凯蒂:对,你儿子不需要这样的痛苦。但只要你还抓着不放,他就不得不承受。这别无选择。他就是你的所认为的那个世界,只要你还抓着痛苦不放,他就会像镜子一般把痛苦反射给你。你也是为了他而做这个手术。他会跟随你——他不得不跟随,就像你挥手时,镜子中的手也在动一样。
丹妮:我妈妈为这事责备我,她要求我在法庭说谎,这样她就不会失去赡养费和子女抚养费。
凯蒂:你说谎了吗?
丹妮:没。
凯蒂:然后发生什么了?
丹妮:没人相信我。
凯蒂:然后呢?
丹妮:我被送走了。
凯蒂:嗯,那时你几岁?
丹妮:十四岁。
凯蒂:之后你跟她联系过吗?
丹妮:这些年来断断续续联系过。不过最近没联系,有两年没联系了。
凯蒂:你爱她,不是吗?
丹妮:是的,我爱她。
凯蒂:你无法不爱她。
丹妮:我知道自己无法抛弃对她的爱。
凯蒂:那么,为了你自己的缘故,也许你今天会想给她打个电话,让她知道这些。告诉她你在这儿对自己的发现,不要提你关于她、你的姐妹、你的继父的发现或其他会引起她的痛苦的东西。当你真正明白,打电话是为了你自己的自由、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再给她打电话。我听到你说你爱她,这一点她和你都无法改变。告诉她,因为你喜欢听你唱属于你的歌。这关系到你自己的幸福,亲爱的。再读一遍你的句子。
丹妮:我对妈妈很生气,因为她允许继父侵犯我,虽然她知道这事一直在持续却无设法阻止。
凯蒂:把它反转。
丹妮:我对自己很生气,因为我允许继父侵犯我,没有做任何事去阻止。
凯蒂:是的,你知道“在所有错误的地方寻找爱”那首歌吗?亲爱的,我们都是孩子,都只是婴儿,正在学习如何活出我们的爱。我们试图在每个人和每件事上遇见爱,因为我们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拥有爱、自己就是爱。我们来看下一句。
丹妮:她从不像爱她的亲生儿子那样爱我。
凯蒂:你能确定这是真的吗?这是个很难的问题,对吗?
丹妮:我听到自己这么说,但我知道不是真的。
凯蒂:你真了不起,很棒。那么当你相信那个念头时你如何对待她?成长中的你在家里是如何对待她的?
丹妮:我处处为难她。
凯蒂:是的。为难你深爱着的妈妈,那感觉如何?
丹妮:我为此憎恨我自己。
凯蒂:是的,天使。你能找到一个理由放下“她爱她的亲生儿子要多于爱我”这个念头吗?
丹妮:能。
凯蒂:是的,地狱就是一个理由。【凯蒂和丹妮一起笑起来】给我一个没有任何内在压力的理由来持着这个念头。
丹妮:我还没找到。我想象不出自己能找到一个这样的理由。
凯蒂:没有这个故事你会是谁或者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丹妮:我会对自己更好,对儿子更好,不会这么生气。
凯蒂:是的。你会怎样反转它?
丹妮:我从不像爱她的亲生儿子一样爱我自己。
凯蒂:这个反转对你而言说得通吗?
丹妮:我的确爱他,而且以我想要被照顾的方式来对待他。
凯蒂:噢,亲爱的……为什么我对此一点也不惊讶呢?
丹妮:他很可爱,你知道吗?
凯蒂:我知道,我能通过你甜美的眼睛看到他。这很显然。在你做内在调查一段时间后,如果你还有“她不爱我”的想法,你会立即获得带着笑容的反转:“噢,此刻我不爱我自己”,“她不关心我”:“在我有那个念头的时候,我不关心自己”。感受一下,感受一下有那些念头是什么样子,当你相信它时你对自己多么地无情。这就是你如何知道你不关心你自己。亲爱的,就像妈妈一样疼爱自己吧。这正是这个“功课”的作用——它支持我们,它像父母一样疼爱我们。从那个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地方,那个知道自己真正是谁、知道什么是真实的地方,领悟到爱,领悟到我们真正是谁。我们来看下一句。
丹妮:我要妈妈承认她错了,向我道歉。
凯蒂:如果她错了,那是谁的事?她是否道歉又是谁的事?
丹妮:她的事。
凯蒂:那么把它反转。
丹妮:我要我承认我错了,向我道歉。
凯蒂:还有另一个反转。
丹妮:我要我向妈妈道歉,承认我错了。
凯蒂:只是针对那些你知道对你来说不对的地方,为你看到的你那一小部分责任而道歉,为你自己而道歉。再说一次,她的责任可能像这样【手分得很开】,但那不是你的事。让我们处理好你那部分。好好想想你那部分一一列出来,然后,为了你自己的自由,给她打电话。
丹妮:我曾经想这样做。
凯蒂:我建议,打电话时说得具体一点,告诉她你在这件事上该负责的部分。我们要道歉,却连为什么道歉、怎么道歉都不知道。功课不但可以让你明白这些,还可以把你带入所有隐蔽的角落并让光亮照进它们。这是一场彻底的大扫除,除非打扫干净,否则你永无宁日。功课是进入你心灵的钥匙,它让一切变得如此简单。我今天听你说出的事实是:你爱她。
丹妮:是这样。
凯蒂:好的,再读一遍。
丹妮:我要妈妈承认她错了,向我道歉
凯蒂:这是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
丹妮:我认为是真的。
凯蒂:如果你觉得这样做会伤害她,如果这样做有点超过了她现在所能应付的,你仍然想要她道歉吗?
丹妮:我不想伤害她。
凯蒂:你不想。这就是人们一般不道歉的原因,面对他们过去所做的实在太痛苦了,他们还没准备好。你是那个明白这一点的人。在这个过程中,你发现了你是谁。
丹妮:这正是我想要的,我只想要平静。
凯蒂:亲爱的,那个坐在男人腿上、为了得到爱被性侵的九岁小姑娘——这是个很大的功课。就好像爱上死亡一样。所以我们正在认识困惑中的我们是谁、是怎样的。来看下一句。
丹妮:妈妈应该爱我,应该知道我爱她。
凯蒂:这是真的吗?听起来难道不像个独裁者吗?【丹妮和观众笑】你有没有注意到,操纵别人的意识和行为是无望的?我们来做反转。她爱你,但她可能还不知道,缺乏这个觉知是非常痛苦的。我很清楚整个世界都爱我,只是我不期望他们意识到这一点。【观众笑】那么,我们来做反转,看看有哪些意识对你目前的生活有帮助。
丹妮:我应该爱我,应该知道我爱我自己。
凯蒂:是的,这不是她的工作,也不是任何其他人的工作,这是你的工作。
丹妮:我逐渐意识到了。
凯蒂:是的。还有另一个反转,看看你能不能找到。
丹妮:我应该爱妈妈,应该知道我爱她。
凯蒂:你确实爱她。只是一些未经调查的小念头阻断了你对这个事实的觉知。现在你知道怎么处理它们了,这是个开始。好了,我们来看下一句。
丹妮:我需要妈妈告诉全家人她错了。
凯蒂:这是真的吗?
丹妮【笑】:不是真的。
凯蒂:不是真的。噩梦一旦得到理解,就会变成笑声。把它反转,看看真正的理解是什么样的。
丹妮:我需要我告诉全家人我错了。
凯蒂:多可爱啊。
丹妮:我如果当时讲出来,就可以早点阻止事情的发生。我过去错了,不过现在做对了……
凯蒂:是的。
丹妮【轻声啜泣】:我做对了。
凯蒂:你明白这一点的时刻显然到了。发现你才是你一直等待的人,你才是你自己的自由,是不是很不可思议?你带着内在调查进入黑暗,却发现只有光明。现在你看到了,即使你身处地狱深处时,那儿一直也只是光明——一直如此。亲爱的,我们过去只是不知道如何进入而已。现在我们知道了。多棒的旅程啊!我们来看下一句。
丹妮:“妈妈是个压抑的混蛋”。【笑起来】我现在就在这里做反转吧。“我是个压抑的混蛋”。【丹妮和大家笑的更厉害了,听众席上响起掌声】。
凯蒂:有的时侯。我也喜欢这样说我自己:“我是……但只说了四十三年”——就是我从现实中觉醒的候。你可以把这个放在你的弥补清单上。像一个压抑的……那样活着,那是什么像的感觉?
丹妮【笑】:非常紧张。【观众笑得更大声】哇,我现在懂了。这跟她没什么关系!没关系!全是我!全都是我!【长久的沉默。丹妮的脸上流露出惊叹的表情。】
凯蒂:那么,亲爱的,我建议你温柔地带你自己走到屋子后面,和美好的自己躺下来。让你在刚才的过程中所领悟到的一切拥有你。让它们接管你,让它们自行产生改变。只是静下来,让那领悟扩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