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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第二十三章.原文 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於人乎?故从事於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乐得之;同於德者,德亦乐得之;同於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道德经》第二十三章.译文 不言政令不扰民是合乎于自然的。 狂风刮不了一个早晨,暴雨下不了一整天。 谁使它这样的呢?天地。 天地的狂暴尚且不能长久,更何况是人呢? 所以,从事于道的就同于道,从事于德的就同于德,从事于失的人就同于失。 同于道的人,道也乐于得到他; 同于德的人,德也乐于得到他; 同于失的人,失也乐于得到他。 统治者的诚信不足,就会有人不信任。
“对‘道’开放自己,信任你的自然反应, 一切将自行达成。” ——第二十三章
我从未有过灵性导师,当然,我有过许多老师:从我母亲到我前夫,到我的小孩,到莫尼卡市街角衣衫褴褛的陌生人。
没有一个正式老师的优越之处,是没有传承,因此没有什么要追求或要忠诚的。
我偶然成为这个,除了像它自己,不必像任何什么,它可以像傻瓜——除了爱它什么都不懂。它是喜悦之神,它去除一切事物的神秘和重要性,它去除它的紧迫感和时间。
我一边看着我十一个月大的孙女玛莉,一边和着她的音乐玩具唱“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她兴高采烈地看着我,然后开始跳起舞来。那舞是不由自主地跳起来的。她穿着纸尿裤的小屁股晃动着,她蹲下,站起,手臂在空中挥舞。
我目睹那舞蹈被创造出来,它正处于最初始的状态,这是它首次被跳出来。我忍不住加入她,她也是我的老师,我们一起舞在人类之初,放佛这是世界历史上跳的第一支舞。她没有想打动谁,她纯粹自然。我和她一样,不由自主地,我也开始以同样的动作跳了起来;我蹲下,站起,手臂在空中挥舞。我大声笑着,我兴奋极了;这是自然起舞的兴奋,从她而来,从我而来,又从她而来。音乐停了,她抬头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那玩具,她按了一下按钮想再放那音乐,但是音乐没有响。她琢磨着怎样让那奇迹重现。我看着她对同一个按钮按了两三次,最后她用力一按,音乐响了。在音乐开始的一刹那,她看着我,面露喜色,她的身体开始扭动——舞蹈又开始了。
科曼,我那只上了年纪的白色德国牧羊犬,是我另一位老师。它是我1986年清醒之后最棒的老师之一,她的爱完全没有条件。
在她生命临近结束的时候,她下半身残了,无法走路。当人们叫她时,她会在地上拖着身子爬去见他们。快死时,她的嘴里开始流血。
我把我的三个孩子全叫回家,我说:“如果你们找不到一个反对的理由,我准备让她安乐死。”看到她状况如此糟糕,大家一致认为安乐死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为她准备了她最爱吃的食物,并为她开了个大派对,派对上有她喜爱的一切。我们没有小心翼翼地待她,小孩们和她摔交,叫她过去,她脸上挂着狗宝宝才有的微笑爬向他们。她拖着自己的身体在房间里爬来爬去显得很高兴,她似乎并不知道疼,除了奉献,她一无所知。
该带她去兽医那里时,我们全去了,一共九或十个人,全是她的朋友和家人。我们围着她站成一圈,我儿子罗斯弯下身去,和躺在桌上的她双目对视。医生给她打了一针。过了一会儿,她没动。当罗斯说“她走了”时,我们知道她已经走了。她曾在那里,然后她不在了;没有离开的“她”,也没有要说再见的“她”。真好。
走在那片红杉木森林里,我也在向树学习,在那里小麓见到我也不会跑开。我看到一些被风吹倒或被闪电击倒的树,它们看上去死了,然而在它们的上面和里面却充满了生命:有苔藓、昆虫,还有各种各样看不见的生物。即使死了,它们还在创造并奉献着剩下的一切。
大自然毫无保留地奉献着自己的所有,直到一点儿不剩,就像我那只脸上带着微笑的白色牧羊犬,当我呼唤她时,哪怕拖着不能动弹的后半身、嘴里滴着血,她也要爬过来。这是我们大家都在做的事,不管我们认识到与否。人们见过我爬行——在身体显然精疲力竭的时候。我再也不必那样做任何其他的事了,永远不必,我做只是因为那让我开心。
登上一架飞机,我感到的只有自由,这觉知就是我的喜悦。尽管也许看上去不是那样,但是伴我旅行的不是表面上的疲惫,而是一种内在的喜悦。我并没有比他人奉献得更多,那只白色牧羊犬没有,红杉木也没有,我们都在同等地给。
没有我们的故事,我们都是纯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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