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cat1 于 2017-6-25 14:12 编辑
“当伟大的‘道’被忘记时,善和虔诚出现了。”——第十八章
我喜欢规矩、计划和宗教的原因是,人们在其中可以感到短暂的安全。就我个人而言,我没有任何规矩,我不需要它们。 事物变迁之时,一直都存在着一种秩序,我就是那和谐,你也是。 “不知道”是理解的唯一通道。
随着生活的自然呈现,我就是这样发现我下一步去哪儿、往哪个方向的。 为什么我要给它加上人为的秩序,来抗拒那自发的美呢? 意义、规矩、所有那些对和错,最多仅是次要的。 我理解一些人认为他们需要循规蹈矩,他们认为没有规矩就失控了;他们想象,如果没有规矩,每个人都可能变成杀人犯。 在我看来,那些僵化虔诚的人已经尽力了;看着世界呈现在表面的混乱里,认识不到这混乱本身就是那无限智慧的上帝,对他们而言十分可怕。他们认为世界——头脑,需要某种结构的规范,我很高兴那结构对他们有用(如果它有用的话)。
过去我常待在沙漠里,我只是走,没有任何目的地。我直行,即使道路拐向左边或右边,因为我明白根本不存在迷路的可能。 我常常不知身在何方,或如何回到熟悉的地方,但我始终确信,无论我在哪里,它就是那个时刻我该在的地方;这不是理论,这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如果我认为我应该做其他事情,而不是做现在我正在做的,我就是疯了。
一天,我和一些朋友在沙漠里行走,偶然遇见一条莫哈韦绿色响尾蛇,这种蛇在我们所在之处非常罕见。它在我们的右前方盘作一团,又大又粗,美极了。它只是说:“看,我在。”我记得我指着它对朋友们说:“让我们绕开这个吧。”他们的反应是恐惧,因为陷在故事里,他们错过了那美。那条蛇聪明地、尽可能快地逃离了我们,它可以是沙子、沙漠冬青树或者地下水。地球就像位母亲:安静、不动、坚忍在她的正直和仁慈中。
独自待在沙漠里,是为了理解孤独的绝对性,理解空的积极本性。 白天,寂静无声,只有连绵不断的单一。想象力根本无法想象独自身在其中时沙漠的那份广阔。 夜晚,没有月色的世界,在各种气味和寂静中,你躺下,完全不知道自己躺在什么上面。 这是条蛇吗?一棵仙人掌? 你躺在那里等着,望着天上的星星,感受着地面、沙的凉爽,放弃了头脑能弄明白你腿下或肩下那些硬块是什么的想法。然后,有关时间的念头来了:半夜了吗?这是五天之后?五年之后?这个在想我是什么的我是什么?你微笑了,因为你明白你不可能知道也并不真的在乎,明白那个答案与此刻的欣喜相比简直微不足道。生命中所想象的一切,都比不上空无的美、空无的广袤以及那深不可测的黑暗。
这神奇的沙漠是我最伟大的老师,她毫无动摇地坚持着自己的本性。 我坐在她上面,她没有移动,没有讨论,没有抱怨。 地球只是给予,没有条件,不被注意,这就是爱的证明。 她从不保留,也不妥协;她通过风雨、沙粒、岩石和她的生物的声音说话,她只是唱她的歌,没有任何意图;她不停地给,不期待任何回报,她将支持你一辈子;即使你在她上面仍易拉罐,往她的血液里到毒药,或者向她身上丢炸弹,她依然全然、无条件地爱你。 她不断地给予、给予,她是觉醒的我,她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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