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五天的工作坊,回家了。
开始回想自己从没打算去,到有点想去但又舍不得花钱,对自己花那么多钱有负罪感,再到担心家人的态度,工作中能否挤出时间?......重重的障碍,几乎这里的每一点都可以秒杀我的行程。现实是我直到临行的前一个半小时,才匆忙扔下手中的活,居然穿了一条厂里的工装裤子到了广州。
上课完第一天就感觉回本了(不虚此行)。这是我做功课的第五年吧,工作坊第一天,我竟然写了我初中时候的班主任的作业单,这也是我第一次写她。开始我非常抗拒做她的功课,她一直是我心中的那个“恶人”,也一直是我心中无法“原谅”的人。
足够的意愿是做功课的第一步,那刻我愿意暂时放下对她的敌对,愿意去重新审视自己多年的断定,愿意给她一个“不是我认定的那种人”的可能性,同时看到自己是多么不愿意松开,这本身对我来说就需要足够的勇气。纠结了一会,我开始功课,卡住了。苏过来启发的时候,我看到13岁时候的我是多么地想要老师的注意和认可,她没有按我想象的那样满足我。我开始哭,哭我自己在追求认可的路上所蹉跎的青春时光,也看到了自己的无知与无辜。功课就是能够彻底转化我的身份,从开始的老师是恶人,我是受害者,到功课后的发现我的责任,她并没有对不起我。
功课没有死角。生活中不存在一个无法运用功课的死角。不论是亲密关系,还是家庭中的角色,行贿受贿,生意应酬,身体生死等等,只要敢于质疑,就不存在一个不容质疑的死角。
生活也没有死角。我们可以逃避一些痛点,却无法逃脱或与现实达成妥协。前两三年,我天天崩溃,天天功课,后两三年,没怎么崩溃,也没怎么功课。直到最近压力浮现,才去参加了苏的工作坊。不怎么崩溃了的时候,我觉得可以了,足够了。不需要再功课了,可以“继续维持”了,可是活着活着,以前遮盖住的压力还是会出现,并且现实会让它越来越明显。但凡我有一点把自己的自由寄托在外物上,现实就会给我一点一点地拆台。我紧握“有钱才自由”,我手里的钱慢慢变少。没办法,只有老实回来做功课。这仅是我的体验。
做了那么多年的功课,还有没有“不愿碰触的死角”?就比如我的那个班主任,是我一直不愿意碰触的,如果不碰触,那么我将一直活在受害者的身份中,虽然我已经多年不见她了,但在面对其他的人,我也总是感觉到生活对我不公平,我是被孤立的。我愿意忍受的时候,我不必质疑。我愿意质疑的时候,我不再忍受。
工作坊在方方面面戳中我的痛点,我想到的,没想到的。整整五天,把我的信念几乎翻了一遍。苏说,在每天的工作坊开始的时候她并不知道今天要做什么主题。前一晚,我习惯性地拒绝了一个同学生日聚会的邀请,我对于出席一些场合感到恐惧,第二天,苏说主题就是“拒绝”,无意地安排却正中我的靶心。
功课的优点:落地、彻底、可操作。能在生活中不痛苦,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不去评价别的方法好与坏,不论你修的深与浅,对我而言,现实生活才是检验修行的唯一标准。
感谢我突破重重障碍,给自己一个新的生活。谢谢这次参加工作坊的同学和老师给我的体验。